图说中国剑


四十八、兰陵老人|图说中国剑





唐人小说中将剑术进一步神秘化,剑在剑侠手中无不威力无比,而剑侠的 剑术更是变幻无穷、神鬼莫测。剑侠兰陵老人的故事是唐代文言武侠小说,出自 唐人段成式《酉阳杂俎》,《太平广记》“豪侠类”也记载了这个故事,托名段成式 的《剑侠传》也收有这个故事。兰陵老人的剑术非常神奇,他可以同时双手挥舞 七把长剑,似乎在耍杂技。最为奇特的是,他舞剑时随心所欲地控剑技巧,可以 说是神乎其神,不可思议,他抛出的剑始终围绕着他锁定的目标,在目标的前后 左右飞舞,如果他要以剑杀人,势必易如反掌,可见兰陵老人是一个剑术高深莫 测而又深藏不露的剑侠。



唐时黎干做京兆尹,也就是今日首都的市长。有一年,碰到大旱,设祭求雨, 观者数千人。黎干带了衙役卫士到达时,众人纷纷让路,独有一名老人站在街头 不回避。黎干顿时大怒,叫人将老人捉了来,当街杖背二十下。杖击老人背时,好 像打在牛皮鼓上一般Q那老人也不呼痛,杖毕,老人满不在乎地扬长而去。



黎干心下惊异,命一名年老坊卒悄悄跟踪,一直跟老人到了兰陵里之内。见 老人走进一道小门,只听老人大声道:”今天可给人欺侮得够了,快烧汤吧,我要
洗澡。”坊卒急忙奔回禀报。黎干听了禀报,越想越怕,于是取过一件旧衣,罩在 公服之上,和坊卒一同来到那老人的住处。这时天已昏黑,坊卒先进去通报,黎 干跟着进门,拜伏在地上,说道:“适才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丈人,该死至极,” 老人惊起,问道:“是谁引你来的? ”黎干默察对方神色,知道能以理折服,缓缓 道:”在下做京兆尹的官,如果得不到百姓的尊重,不免坏了规矩。丈人隐身于众 人之中,非有慧眼,难识高明。倘若丈人为了日间之事而怪罪本官,未免不大公 道,非义士之心也。”老人笑道:“依你这么说来,倒是老夫的不是了。”于是,拿了 酒菜出来,摆在地下,席地而坐,和黎干及坊卒同饮。



第五章创彩江湖 3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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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任消长《兰陵老人》






144144老人手持长剑短剑七把,上下腾跃,舞于 庭中。七剑奔跃挥霍,有如电光火石,耀人眼 目,丝毫不乱。黎干看得眼也花了,不禁吓得全 身战栗。老人手持长剑短剑七把,上下腾跃,舞于 庭中。七剑奔跃挥霍,有如电光火石,耀人眼 目,丝毫不乱。黎干看得眼也花了,不禁吓得全 身战栗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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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手持长剑短剑七把,上下腾跃,舞于 庭中。七剑奔跃挥霍,有如电光火石,耀人眼 目,丝毫不乱。黎干看得眼也花了,不禁吓得全 身战栗。



老人手持长剑短剑七把,上下腾跃,舞于 庭中。七剑奔跃挥霍,有如电光火石,耀人眼 目,丝毫不乱。黎干看得眼也花了,不禁吓得全 身战栗。



夜深,谈到养身之术,老人 言辞精奥。黎干又敬又惧。老人 道:“老夫有一小技,在大人面前 献丑。”说罢老人走进内堂,过了 良久才出来,只见他已换了装 束,身穿紫衣,发结红带,手持长 剑短剑七把,舞于庭中。只见他 上下腾跃,七剑奔跃挥霍,有如 电光火石,耀人眼目;有时剑光 横若匹练,豁然如玉盘碎裂;有 时飞旋划成圆环,丝毫不乱,黎 干看得眼也花了。其中有一把二 尺来长的短剑,剑锋时时刺到黎 干的衣襟,飞近黎干头顶,吓得 他不禁全身战栗,连连磕头。老 人舞了一顿饭工夫,举手一抛, 七剑飞了起来,同时齐齐插人地 面,形状如同北斗七星,说道: “适才试一试黎君的胆气。”



黎干连忙拜倒在地,道:“今 后身家性命,皆丈人所赐,请准 许随侍左右。”老人道:“你骨相中无道气,不能传我的剑术,以后再说吧。”作了 个揖,便即入内。黎干回到官署,气色如病,对着镜子一照,才发现脸上的胡子被 削去了一寸多。明日再去兰陵里寻访老人时,已人去室空。



黎干做京兆尹时,依仗权势殴打了一位老人。后来,黎干得知老人是一位剑 侠,十分害怕,于是,微服前往,低头认罪,请求宽恕。老人饶恕了他,并请他一同 喝酒。饮酒间,老人表演了剑术震慑黎干,作者在剑术描绘中,含有对统治阶级 胡作非为的警示。像这类剑侠在段成式《酉阳杂俎》还多有描述,唐元和年中,江 淮有一个名叫唐山人的,读书好道,自称曾遇仙家指点,擅长炼丹养生之法,有 不少人向他求教。后来,唐山人在楚州游历,遇到一位自称卢生的人,交谈相契, 意气相投,在旅途中同住一庙宇。半夜里,卢生请教炼丹养生之法,唐山人不肯 传授,卢生求之再三,唐山人愠怒相责,卢生举起胳膊,瞪大眼睛,从怀中取出一
把短剑,形状犹如弯月,用短剑砍削炉前的金属熨斗,如同削泥一般。唐山人很 害怕,这才详细讲述炼丹养生之道。卢生听后笑着说:“差点误杀了你。”说罢,拱 手作揖,忽然不见了。自此以后,唐山人遇见学道之人,常以这件事来告诫他们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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